Games 終曲

 

 

  這是個一切都終結的夜。

  他與她相似的臉龐,宛若鏡花水月那樣──消逝。


 
  說是牽絆也好,是留戀也好,在謊言之下不過是個笑話。


  
因為啊,所謂的人生不過就是場驚悚劇?我們都是其中的演員,只是過於忘我,忘記了我們只是在演戲這件事情。


  人生如戲,戲如人生;光與暗,暗與光
......我們都站在這打著鎂光燈的舞台最中央。  


  他站在台上,而你熾熱的目光好像等不及把他給吃了一樣。阿,看看他眼角的淚光,左邊光彩耀眼;右邊卻黯然消魂。

 

  沒有人能哭得比Zerrka美。        

  因為他擁有最上等的憂愁,因為他擁有最戲劇的戀情。

   「Lafu,這種結局我們一開始都沒有想過吧?」

 

  笑,是抹悽涼動人的笑靨。

   是否這一笑,代表他們都已走到了彼端的盡頭?寬闊敞大的歌劇院,觀眾席毫無半個人兒為他真情、精湛的演出喝采,有得也只是颯颯的風聲無情的吹拂著耳旁。

 

  閉上眼,Zerrka忘我地陶醉在鋼琴美妙的旋律之中。只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,他俊俏的臉龐上多了些晶瑩的汗珠,面容也猙獰了起來。為什麼呢?他應該已經遺忘了才對,這種足以令人窒息的疼痛。


  咬著下唇,額頭上斗大的汗珠落在白鍵與黑鍵之間,他纖細的雙手在琴鍵上飛舞著。彈奏者看來英俊又瀟灑,動作也優美的可以,但是譜出的卻是,無法再被所愛之人擁抱的寂寥之音。

 

  「真是永遠都學不乖。」  

  她靜靜地聽著Zerrka悲傷的旋律,用手敲打著節拍。

  像是個母親一樣,覺得Zerrka總是那麼的孩子氣、總是需要人擔心,總是那麼掛念一個人,不懂得所謂的遺忘的過程或是時間的流逝,還真是死腦筋啊。 


  「從前啊,有個人名字叫做
Lafu,他很怕寂寞,所以總是需要別人的陪伴。」她開始訴說起遙遠的故事,目光開始渙散。「可是那些擁抱他的人,只是渴望他外貌的人,久了他自然也知道周圍的人是怎麼看待他的。於是他開始玩世不恭。直到那一天,遇到那個對於他連看都不看一眼的人──Zerrka。」

 

  她輕哼著曲調,伴隨著那孩子早已不是完整曲子的旋律,把玩著手中一株雪白純淨的曼陀羅,食指與拇指輕輕轉動著手中那純白的花朵,瞬間雪白的曼陀羅換成了漆黑亮麗的顏色。 


  深邃的眼眸裡反射著變化,嘴角勾勒出完美的弧度,「白色與黑色,可真是美麗的顏色啊!」再轉,由一朵
變為兩朵的出現在她纖細白皙的手指上。往後一扔,白與黑的花瓣散落在地面,它們漸漸擴大……完美的太極。


 
  「你可知曉?暗永遠也別想碰得著光,光同樣的也無法拯救得了暗,黑暗與光明是無法融合一體,即使太極打破這定律,但那只不過是個即使。」

 

  「You are losers.

   殘酷的宣判,為他們做好處分。

 

  Zerrka不以為意,神若泰然的按下最後一個長音,然後不急不徐地說到,「是losers又怎樣呢,能和他在一起就夠了。」他的嘴角揚起幸福的弧度。只是對她而言,那道弧度卻充滿威脅,甚至讓她這個精通黑魔法的魔女內心開始感到不安。 


  「妳知道嗎?其實我還蠻很喜歡妳的,就算妳不是
Lafu的妹妹也無所謂。」Zerrka緩緩地走向她,而她意識性的退了幾步。


  咻--,才一轉眼的時間,他已站在她的身後,「因為啊,」他伸出手將她摟近自己的懷裡,接著在她耳邊低語了幾聲之後,他將手放了開來,帶著淺淺的笑意離開了歌劇院,留下失了魂的她獨自在那兒。
 

  「我可是Zerrka喔,通吃的Zerrka。」

  

  Zerrka開始舞動。旋轉著,旋轉著,旋轉著,旋轉著,旋轉著,像是著了魔的紅舞鞋旋轉著。



  在旋轉中,他看見了天上的光彩。

 

  「真是蠢啊你,難道說你沒有我不行?」Lafu 戲謔的嘲笑著他的瘋狂。 

  「我可不是為了殉情喔,」他仰起了笑臉「只是陪你玩玩Games罷了。」

 

              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End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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